周公度带她去做炸弹

带她去做炸弹

文/周公度

读李清照,你想去她的后花园;读张爱玲,你想把她堵在胭脂店,用一本封面是少女伊丽莎白·阿佳妮的《良友画刊》遮住她的脸,然后在她刻薄的唇上留下一串串的吻。读阿娜伊丝·宁,你想替身亨利·米勒去巴黎。读吕布布,我想带她去打游击。

打游击的地方,当然不是布朗基年的巴黎公社,但需要有那样的氛围。自由的心如旷野的风。最好是在二战时期的北欧。一战时期还有的冷兵器彻底消退,火药的时代来临。我和她从商山下的丹江,漂流到深圳河;结实的木筏是秦岭的粗壮榨木,木头之间用二尺红头绳紧密相连。我们要把中原制造的炸弹运输到南方的革命之地。

她每天要给我们的战友每人一个媚眼。她不擅长这个;我们曾想把她投入敌人的巢穴,设一场美人计,但她的媚眼结实又锋利。她的手温柔,但我们担心她的眼睛杀了她。那样我们就很难在南美洲的玻利维亚再听她的朗诵。我们不与格瓦拉抢摩托和糕点,不与卡斯特罗争地盘,我们下一步的营地就在乌拉圭的茂密森林。她是我们游击队中唯一穿着高跟鞋打仗的人。有时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们的战友轮流扛着她,抱着她。

月亮西行,我们便往东走。每一次都要乘夜色抵达。沿途摘下苹果和木瓜,中途拜访一个古意的人。这个人熟知人间的一切,但他吃辣椒小鱼拌白饭,听蟋蟀睡眠。庭院的香樟树下,野生的伏牛花遍地开放。夜色弥漫,敌机掠过树顶呼啸而过,我们就着腌青笋,吃马吃的苜蓿蒸面。她转身蹲在池塘的浅水边洗手;她的身体很小,身边是一株笔直、年轻、冒失的香樟树。他说:“这不是偶然。她熟悉命里的枝条。”

在这座山中,我们把炸弹按配方做好。那是世界上最小心翼翼的工作,需要手把着手去做。“布布,你的耳朵好烫。”她的脆弱隐藏在内。以往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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