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和一双银鱼两副红石头耳环的未完待续

三毛:我想,再过几年如果回去拉巴斯,我要将这几样东西送回给那个女人,毕竟,这是她心爱的。

今天是三毛的《双鱼》。

读完《双鱼》,我突然心生感慨——或许年少时读过的不错的书都应该重新再读读。

学生时期,读《我的宝贝》只觉得惊喜。原来物件儿可以这样整理收集!时过境迁,很多书的细节都记不清了,只朦朦胧胧有个印象。现在重读,它竟寥寥数语间给了我人生启迪。不到千五字的篇幅,我竟读出了人生的百态,品出了酸甜苦辣咸的生活味道。一时之间,内心只觉五味杂陈。

深夜的街,摇晃的烛,印第安女人的摊。这是一个有关三毛和一双银鱼以及两副红石头耳环的开始。海拔四千尺的寒冷,没有别针的披肩,背上还小的娃娃。我的脑海里已经因此浮现了无数个可能的故事。但是无论是哪个故事,我深知这定然都和生活的重担和压力脱不了关系。

三毛说脖颈垂落至胸口的一双银鱼和照片下面的两副红石头耳环是那个印第安女人的心爱之物。往日,我只觉得心爱的必是嘴里输出的。现在,我发现不同于孩童的直接和明显,成年人越是看重的、珍视的物件儿,就越是深沉和寂静。所以,如果不是心爱,为何时常佩戴?哪怕出摊这样忙碌苦累的活儿,也没有让她忘记清晨出门时带走它。如果不是心爱,为何放在老照片的下边?高原上的奔走的环境,辗转之间仍然没有忘记老照片和红石头耳环。

既然心爱,又为何着急割舍?或许那天孤身的女人背着小娃娃深夜仍在坚守最后一刻出摊的场景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生怕三毛反悔,着急间披风落地,却又说不出一个价格。寥寥数笔,一个经受生活压力又不世故圆滑的善良的女人形象就跃然纸上了。也许,心爱之物换来的是母亲、孩子乃至一大家子的口粮。也许,心爱之物换来的是可以偷偷喘一口气的几日时间。越长大,越看不得这世间百态,稍一细想,就觉察出后边的心酸历程。三毛觉得心生愧疚夺了她的心爱之物。其实,或许女人的心里一直在感激与三毛那日的相遇。

如果,有一日,我可以去得拉巴斯,我会把你的心念带到那方热土,为这个“未完待续”画一个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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